谢昭狂喜地将眼前人紧紧抱进怀里,像是要融入他骨髓,再也不分开。那丫头却颤抖着,惊慌失措地推拒他。“郎君,您认错人了吧?” 谢昭狂喜地将眼前人紧紧抱进怀里,像是要融入他骨髓,再也不分开。那丫头却颤抖着,惊慌失措地推拒他。“郎君,您认错人了吧?”“我是新来的丫头,青儿。”“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郎君呢!”谢昭蹙眉,他怎么可能认错,
谢昭狂喜地将眼前人紧紧抱进怀里,像是要融入他骨髓,再也不分开。
那丫头却颤抖着,惊慌失措地推拒他。
“郎君,您认错人了吧?”
“我是新来的丫头,青儿。”
“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郎君呢!”
谢昭蹙眉,他怎么可能认错,这脸、这眉眼,还有他亲吻过无数遍的嘴唇,分明都是他的锦儿啊!
可等他松开那丫头,仔细打量,瞬间心如死灰。
那双眼睛明明那么熟悉,可她的眼神中,并没有白锦独一无二的神采。
她不是白锦。
他怎么忘了,白锦的尸身是他亲手挖出来的。
她已经死了,再也不能活过来。
“出去。”他说。
青儿将汤药碗强行塞进他手里,“郎君喝了这碗药,奴婢就出去。”
谢昭双眸含怒,心口的怒火还未发作,看到青儿那张与白锦一模一样的脸,就再也发作不起来。
他闭上双眼,隐忍的攥着拳头。
再睁开眼,那丫头还在执拗的盯着他。
他只能无奈地举起那碗汤药,一饮而尽。
“行了吧?满意了吗?”
青儿这才接过他手里的空碗。
“郎君把我认做谁了?”
谢昭泪水从眼角滑落,“形似神不似,你并不像她。”
青儿若有所思地为他斟酒,“那...看在你这么伤心的份儿上,最多只能再给你喝一杯。”
斟酒的手,倏然被谢昭握住。
他看着青儿稚嫩的脸,眉目深沉。
“青儿,你可愿意留在我身边?”
谢昭告诉自己,他并不是想找谁来替代白锦。
只是失去她的日子,每时每刻,他都过得太痛苦,太煎熬。
青儿羞赧地抽出手,“郎君自重,青儿来相府只卖力气,并不卖身。”
她推开谢昭就跑,跑到门边,楚楚可怜地看着谢昭。
“你、别再酗酒。”
相府的奴仆,无一不是出身贫寒,青儿也不例外。
不过两日,这个出身穷苦的丫头,就被谢昭送来的珠宝玉器迷花了眼。
从来没吃过的珍馐美食,没穿过的绫罗绸缎,不要钱的送到青儿房里。
青儿捡着好的留下,剩下的都被她一股脑地送回家里。
“呀,你家青儿这是给有钱人做妾去了?”
青儿娘叉腰跳骂:“呸!我家青儿只做人正妻!”
“那你家青儿长得丑,想得倒是挺美啊!”
青儿爹拾起木棍追着那邻里打了一路。
他们没敢说,他家青儿的确面貌丑陋。
可当青儿娘带着青儿在白娘娘庙许愿,“信女愿一生茹素,换信女嫁入勋爵权贵之家。”
神奇的是,一夜之间,五短身材、面目丑陋的青儿,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
青儿一家欢喜地敲锣打鼓去白娘娘庙还愿。
一路上,他们逢人就说,相府的郎君不在乎门户差距,立誓要娶青儿为正妻。
民间说书人、大小戏班子、街头小巷的话本子,全都将这一出跨越阶级鸿沟的联姻,搬到了世人眼前。
短短两日,全京都上下都知道,相府的谢昭,竟然要迎娶一位农妇。
对此一无所知的姜霓,是被剧烈的疼痛活活折磨醒的。
谢昭不许下人给她请大夫,还是谢母怕闹出人命,给她用了止血的汤药,她才勉强捡回一条命。
她绝望地捂着空荡荡的小腹,泪水横流。
她之所以能让谢昭对她另眼相看,全凭肚子里的孩子。
如今孩子没了,她的嗓子也被谢昭毁掉。
没有用的女儿,对太师府来说就是一枚弃子,爹娘再不会多看她一眼。
紧紧裹着被子,姜霓抖若筛糠,最令她害怕的是,谢昭的报复还未停止。
第二日,谢昭见着进来伺候的人并不是青儿,眉头微皱。
“青儿呢?”
“回郎君,老夫人把她叫去,说是要教她些规矩。”
谢昭瞬间慌了,他没能护住白锦,不能再连青儿也护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