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准点落地,姜栀音坐上助理来接她的车。汽车平稳地驶回熟悉的街道,可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飞机准点落地,姜栀音坐上助理来接她的车。汽车平稳地驶回熟悉的街道,可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留着江镜修的痕迹。街角的那家高档西餐厅,是某一年江镜修过生日时姜栀音陪他去吃的,在那里他
飞机准点落地,姜栀音坐上助理来接她的车。
汽车平稳地驶回熟悉的街道,可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留着江镜修的痕迹。
街角的那家高档西餐厅,是某一年江镜修过生日时姜栀音陪他去吃的,在那里他们在乐团的祝福下拥吻。
江边的大桥他们常常散步路过,冬天时姜栀音会将江镜修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取暖,而他笑着吻她的脸颊。
他们交往时的每一幕都深深刻在姜栀音的心里,无论怎么擦除都抹不去。
回忆着过去,姜栀音终于来到家门口。
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这里,因为这里江镜修生活过的痕迹早已消失了。
她久违地推开地下室的门,一股霉味混着淡淡的腥臭扑面而来。
地下室里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声,像是有人在自言自语。
角落里,有个黑影蜷缩成一团,正匍匐在地上吃着什么。
姜栀音受不了地打开灯,房间瞬间明亮。
这间地下室没有人知道,姜栀音不在的日子里,没人为陆远乔送饭,他饿了太久,就在仓库附近找出了几箱过期的矿泉水和一些压缩罐头活着。
陆远乔已经瘦得不成样子,而姜栀音给他捆在脚踝上的铁链,已经将他的脚腕磨出血痕。
听到声响,他惊恐地抬头,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
他在这个昏暗窄小的地方被关了太久,此时没有一点当初的嚣张气焰,反倒精神恍惚。
陆远乔还穿着那身在酒吧时的衣服,却瘦得像白骨,没了风光霁月的样子。
“姜栀音……姜栀音……放我出去……”
他的嗓音嘶哑得可怕,仿佛像变了一个人,不断朝姜栀音的脚边爬过来。
而姜栀音站在阴影里,眼神冷得像看一堆垃圾。
“求你了……把我放出去吧……我再也不敢了……”陆远乔瑟瑟发抖,抱着姜栀音的腿,额头重重磕在地上,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姜栀音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把他踢开了。
她揪住他的头发,眼神里是藏不住的阴鸷。
“你很幸运,我找到江镜修了……”
“真的吗?!太好了!你会放我出去了对吗?!”
看着他的笑脸,姜栀音顿时又想起了和苏幼柠站在一起的江镜修。
她的五官瞬间狰狞了起来,抬手狠狠地扇了他一记耳光。
“因为你的挑拨,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说永远都不会和我在一起,怎么样,这个结局你很高兴吗?”
陆远乔被这一巴掌打到耳鸣,他脑海里发出嗡嗡的响声,嘴角渗出了血迹。
“不是的,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姜栀音眼底猩红,突然反手一耳光抽过去!
“啪!”
陆远乔被又一巴掌扇得撞在墙上,嘴角裂开,血丝顺着下巴滴落。
此时的姜栀音已经打得眼红,她一见到陆远乔的那张脸,满脑子就只能想起那时痛哭的江镜修,以及江镜修身边那个女伴。
她气愤得几乎要把牙齿咬碎,接连扇了陆远乔好几个巴掌来解气。
陆远乔的脸高高肿了起来,曾经俊秀的脸蛋已经有些面目全非了。
一口浓稠的鲜血吐了出来,本就虚弱的身体,几乎已经像条濒死的鱼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就在此刻,姜栀音突然发现了闲置在角落里曾经江镜修摆放画具的柜子。
突然一个邪恶的想法诞生。
她恶狠狠地拽住陆远乔的头发,将他拖行至木柜下方。
暴怒之下,趁他毫无抵抗力之时,姜栀音猛地掀翻柜子!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沉重的实木柜砸在陆远乔身上,他发出凄厉的惨叫,而后再也没有动弹。
她下楼到餐桌边倒了杯水,昨夜她做了一整晚的梦,梦里是江镜修一遍又一遍地说他恨姜栀音,导致她醒来时汗湿了整件衣服。
端着水杯的五指紧紧攥着,她放下手中的杯子,准备去地下室处理尸体。
可缓缓走下楼梯,她却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地下室的门竟大敞着。
昨晚她似乎的确没有关门,只是轻轻掩上,难道是被风吹开了吗?
她走进去打开灯,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去哪了……到底去哪了……
姜栀音惊恐地跑回楼上,客厅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仔细辨别还是可以发现地板上的一些血迹。
陆远乔不是死了吗?
怎么会让他跑了!
姜栀音来到书房,打开电脑查看监控。
原来昨晚实木柜子砸歪了,不仅没有将陆远乔砸死,反倒将他脚腕处的旧铁链砸断了。
半夜待姜栀音熟睡,陆远乔从下层一瘸一拐地跑上来,拿药箱将自己简单包扎了一下,换了套衣服。
而随后的画面更加恐怖,陆远乔从厨房拿了把刀偷偷潜入楼上,来到姜栀音的卧室。
他走到床边,高高举起刀柄似乎正想动手,不想楼下的座机却意外响了起来。
被吓了一跳的陆远乔不再犹豫,立即背上背包逃离了出去。
这一幕姜栀音看的毛骨悚然,不禁一阵后怕。
如若不是那通电话,她早已死在他的刀下。
不过他的护照和身份证件都被姜栀音收走了,到底能去哪?!
姜栀音被监控画面吓得浑身发颤,立即拨通了助理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