挞坞城显圣之谜(陈三,赵铁柱,小翠)最新推荐_最新推荐挞坞城显圣之谜(陈三,赵铁柱,小翠)

编辑:清旖 发表时间:2025-05-28 12:49
挞坞城显圣之谜
漫步红尘
已完结 | 经典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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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挞坞城显圣之谜》 小说介绍

《挞坞城显圣之谜》是作者漫步红尘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文章,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陈三,赵铁柱,小翠,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民国二十三年的腊月,东北松原一带早已被厚厚的积雪覆盖。黑龙江来的二十几个工人挤在王家屯东头的大院里,围着火炉搓手跺脚,等着工头王德海发完工钱好回家过年。陈三蹲在门槛上,嘴里叼着半截旱烟,眯眼望着灰蒙蒙的

《挞坞城显圣之谜》免费试读

民国二十三年的腊月,东北松原一带早已被厚厚的积雪覆盖。

黑龙江来的二十几个工人挤在王家屯东头的大院里,围着火炉搓手跺脚,等着工头王德海发完工钱好回家过年。

陈三蹲在门槛上,嘴里叼着半截旱烟,眯眼望着灰蒙蒙的天。"

铁柱,这天儿看着还要下雪,咱们明天一早就动身吧?"赵铁柱正往麻袋里塞他的破棉袄,闻言抬头笑了笑:"成啊,三哥。

反正活儿都干完了,早点回去也好。"

他拍了拍鼓鼓囊囊的麻袋,"我娘还等着我给她带松原的土产呢。"

"土产?"陈三嗤笑一声,"这冰天雪地的,哪来的土产?除非你去挖冻土块儿带回去。"

两人正说笑着,王德海从里屋出来,手里捏着一沓皱巴巴的***。"

都别吵吵,排队领钱!"他粗声粗气地喊道,"领完赶紧收拾东西,明天一早送你们去车站。"

工人们一窝蜂地围了上去。

陈三和赵铁柱领了钱,数了数,比预想的还多出几块。"

老王今天怎么这么大方?"陈三低声嘀咕。

赵铁柱把钱小心地塞进贴身的布袋里:"说是东家看咱们活儿干得好,多赏的。"

他伸了个懒腰,"三哥,趁天还没黑透,出去走走?在屋里憋了一天了。"

陈三看了看天色,西边还残留着一抹暗红。"

行,溜达溜达,顺便看看屯子里有没有卖酒的,买两斤路上喝。"

两人跟王德海打了声招呼,便出了大院。

王家屯不大,二十几户人家散落在雪原上,炊烟袅袅。

他们沿着村道往北走,路上几乎没人——这大冷天的,谁愿意在外面挨冻?"三哥,你看那边!"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赵铁柱突然指着前方惊呼。

陈三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不远处的雪地上,赫然出现了一条石板路,路两旁挂满了红灯笼,影影绰绰能看到里面人影晃动,叫卖声此起彼伏。"

这...这是集市?"陈三揉了揉眼睛,"老王不是说这方圆百里都没集市吗?"赵铁柱已经兴奋地往前跑去:"管他呢!三哥,快来看,好热闹!"陈三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走近了才发现,这集市规模不小,两旁是清一色的青砖灰瓦房子,门前支着各式各样的摊位。

卖布的、卖肉的、卖糖人的,应有尽有。

最奇怪的是,这些人穿的衣服都很古怪,像是戏文里前朝的打扮。"

两位爷,来看看上好的绸缎?刚从江南运来的!"一个头戴瓜皮帽的中年男子热情地招呼他们。

赵铁柱眼睛一亮,拉着陈三凑了过去。

那绸缎确实精美,暗纹在灯笼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这...这得多少钱一尺?"赵铁柱结结巴巴地问。"

不贵不贵,十个铜子儿一尺。"

商贩笑眯眯地说。

陈三心里一惊,这价格比城里便宜了一半不止。

他和赵铁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心动。"

买点吧,三哥?给我娘做件新衣裳。"

赵铁柱已经掏出了钱袋。

就这样,两人在集市上逛了起来。

这里的东西不仅便宜,而且样样精美。

陈三买了两个青花瓷碗,赵铁柱除了绸缎,还买了一把雕花的木梳和几包香料。

他们越逛越兴奋,完全忘记了时间流逝。"

三哥,明天咱们带老王他们一起来吧!"赵铁柱抱着满怀的东西,兴高采烈地说,"你看这集市,比哈尔滨的还热闹!"陈三点点头,他正端详着一枚古色古香的铜镜,镜面澄澈如水,照得他须发皆现。"

老板,这个多少钱?"卖铜镜的是个白发老者,他眯眼看了看陈三:"小哥好眼力,这镜子有年头了。

看你是个实在人,给五块钱拿走吧。"

陈三心里一颤——这要是在城里,少说也得二十块。

他二话不说付了钱,小心翼翼地把铜镜包好塞进怀里。

两人又逛了许久,直到怀里的东西多得抱不下了,才依依不舍地准备回去。

临走前,陈三回头望了一眼热闹的集市,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些灯笼的光似乎太过明亮,照得整条街如同白昼,而天空却漆黑一片,连颗星星都没有。"

铁柱,现在几点了?"他低声问道。

赵铁柱摸了摸口袋:"哎呀,怀表忘在屋里了。

不过看这天色,怎么也得后半夜了吧?"两人加快脚步往回走。

说来也怪,来时不过走了半个时辰的路,回去时却走了将近两个时辰。

等他们气喘吁吁地回到大院时,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你们两个兔崽子跑哪去了?"王德海怒气冲冲地站在院门口,"一宿不回来,我还以为你们被狼叼走了!"陈三和赵铁柱顾不上解释,先把怀里的宝贝一样样拿出来摆在炕上。

绸缎、瓷器、铜镜、木雕...琳琅满目地摆了一堆。"

老王,你看我们买了什么!"赵铁柱兴奋地说,"前面有个大集市,东西便宜得很!"其他工人也被吵醒了,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有人摸着绸缎啧啧称奇,有人捧着瓷碗赞不绝口。"

这瓷碗的釉色真地道,像是前清官窑的货色。"

"这香料闻着就金贵,城里药铺都未必有。"

"铁柱,这木梳上的雕花真精细,给相好的买的?"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王德海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等等,"他打断众人,"你们说在哪买的这些东西?""就北边,走路不到半个时辰,有个大集市。"

陈三答道,"我们本来想叫大家一起去的,但昨晚太晚了..."王德海的脸刷地一下白了:"放屁!这方圆百里哪来的集市?北边除了挞坞城遗址,啥都没有!"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赵铁柱干笑两声:"老王,你别吓唬人。

我们昨晚明明...""你们昨晚去哪了?"王德海厉声问道,"把经过一五一十地说清楚!"陈三和赵铁柱面面相觑,把昨晚的经历详细说了一遍。

随着他们的讲述,屋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有几个胆小的工人已经开始往后退了。"

挞坞城..."一个年长的工人喃喃道,"不会是那个吧..."王德海深吸一口气:"走,带我去看看那个集市。"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陈三和赵铁柱走在前面带路,但越走心里越发毛——昨晚明明热闹非凡的集市,今天却只剩下一片荒凉的雪地。"

就是这里..."赵铁柱的声音有些发抖,"昨晚这里全是店铺和灯笼..."王德海蹲下身,拨开积雪,露出了下面的青石板。"

这是挞坞城的主街..."他沉声道,"这城废弃至少两三百年了。"

就在这时,一个工人惊呼起来:"快看!那是什么?"众人围过去,只见路旁的积雪中,整齐地摆放着一摞摞铜钱和银元——正是昨晚陈三和赵铁柱花出去的钱,一分不少。"

我的亲娘啊..."赵铁柱腿一软,直接坐在了雪地上。

陈三也是浑身发冷,怀里的铜镜突然变得烫手起来。

王德海叹了口气:"先回村吧,找马大爷问问。"

回到村里,王德海带着两人去找了村里最年长的马大爷。

老人听了他们的讲述,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笑了起来。"

你们两个小子有福气啊,"马大爷抽着旱烟,慢悠悠地说,"这是挞坞城显圣,百年难遇的好事。"

"显圣?"陈三和赵铁柱异口同声地问。

马大爷点点头:"挞坞城是座古城,没人知道它有多少年了。

传说每隔几十年,它就会'活'过来一次,让有缘人进去逛逛。"

他指了指炕上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真的,是古城送给你们的礼物。"

"可...可为什么是我们?"赵铁柱结结巴巴地问。

马大爷眯起眼睛打量着两人:"你们俩是不是都生在阴日阴时?家里是不是都有人失踪或者早逝?"陈三心头一震——他父亲就是在他五岁时进山打猎再没回来。

赵铁柱则脸色苍白:"我...我妹妹十年前走丢了,一直没找到...""这就是了,"马大爷点点头,"挞坞城专门找这样的人。

它帮你们了却心愿,你们帮它...延续香火。"

屋里一片寂静。

王德海清了清嗓子:"马大爷,这些东西...能留吗?""当然能,"老人笑道,"这是古城的馈赠。

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陈三和赵铁柱一眼,"你们两个既然被选中了,恐怕还得再去一趟。"

"再去?"赵铁柱声音都变了调。

马大爷没再解释,只是神秘地笑了笑:"等时候到了,你们自然知道。"

当晚,陈三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他站在那座古城里,向他招手:"来找我...来找我...你祖父留下的东西该还给你了..."陈三惊醒时,天还没亮。

他转头看向邻床的赵铁柱,发现对方也睁着眼睛,满脸是泪。"

三哥,"赵铁柱哽咽着说,"我梦见我妹妹了...她在那个城里...她还活着..."腊月二十四,小年。

陈三站在王家屯北面的雪地里,呼出的白气在胡茬上结了一层薄霜。

身旁的赵铁柱不停地***手,眼睛却死死盯着前方——那里本应是荒凉的挞坞城遗址,此刻却笼罩在一片奇异的薄雾中。"

三哥,咱们真要再进去?"赵铁柱的声音发颤,不知是冻的还是怕的。

陈三摸了摸怀里的铜钥匙——那是昨晚马大爷给他的,说是他祖父留下的东西。"

你不想找你妹妹了?"他反问道。

赵铁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想,做梦都想。

可那地方...邪性得很。"

陈三没说话。

自打三天前从那个"集市"回来,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梦里总有个穿古装的老人对他招手,嘴里念叨着"钥匙"、"约定"之类的话。

更邪门的是,他发现自己胸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淡红色的印记,形似城门楼。"

走吧,"陈三紧了紧棉袄,"马大爷说了,咱们跟那城有缘,躲不掉的。"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雾里走。

说来也怪,那雾气看着浓重,走进去却丝毫不妨碍视线。

走了约莫一刻钟,前方赫然出现了那座古城——青砖城墙,朱漆城门,檐角挂着铜铃,与那晚所见一模一样。"

城门是开的。"

赵铁柱低声道。

确实,厚重的城门大敞着,仿佛专程等着他们。

陈三咽了口唾沫,抬脚迈过了那道门槛。

城内景象让他们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这哪里是什么集市,分明是一座完整的古城!街道纵横,楼阁林立,行人如织。

男子多着对襟长衫,女子则梳着发髻,衣着打扮活脱脱是前朝模样。"

这...这是..."赵铁柱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时间不对。"

陈三喃喃道。

他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指针竟然停在了他们进城的那个时刻。

一个卖糖人的小贩从他们身边经过,笑眯眯地问:"两位爷,要糖人吗?"陈三下意识地摸向口袋,却听那小贩笑道:"不用钱,城主吩咐了,您二位是贵客。"

"城主?"陈三和赵铁柱异口同声。

小贩指了指城中央一座高大的楼阁:"喏,就是那儿。

城主等你们多时了。"

说完便推着车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两人。"

三哥,现在咋办?"赵铁柱小声问。

陈三刚要回答,突然感觉有人拽他的衣角。

低头一看,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穿着红棉袄,扎着两个小辫。"

叔叔,"小女孩仰着脸说,"有个姐姐让我带你们去茶楼。"

陈三心头一跳:"什么姐姐?"小女孩歪着头想了想:"她说她叫小翠,是你妹妹。"

她指向赵铁柱。

赵铁柱如遭雷击,整个人晃了晃:"小...小翠?她还活着?她在哪?"小女孩转身就跑:"跟我来!"两人顾不得多想,赶紧跟上。

小女孩跑得飞快,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一座挂着"清茗轩"匾额的两层小楼前。"

姐姐在二楼等你们。"

说完,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了。

陈三和赵铁柱对视一眼,推门而入。

茶楼里客人不少,却安静得出奇。

跑堂的见他们进来,也不招呼,只是指了指楼梯。

踏上吱呀作响的木楼梯时,赵铁柱的手抖得厉害。

陈三拍了拍他的肩膀,却发现自己手心也全是汗。

二楼只有一桌客人——靠窗的位置坐着个穿淡绿色棉袄的年轻女子,正低头沏茶。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清秀的脸。"

哥..."女子轻唤一声,眼泪已经滚了下来。

赵铁柱像被钉在了原地,嘴唇颤抖着:"小...小翠?真是你?"女子站起身,十年过去,她竟还是十六岁时的模样,连发型和衣服都和失踪那天一模一样。

赵铁柱终于崩溃了,冲过去一把抱住妹妹,嚎啕大哭:"我找了你十年啊!你去哪了?娘眼睛都哭瞎了..."小翠轻轻拍着哥哥的背,眼泪止不住地流:"我就走了一会儿...真的就一会儿..."陈三站在一旁,鼻子发酸。

他注意到茶楼里的其他客人都在偷偷看他们,眼神复杂。"

坐下说吧,"小翠抹了抹眼泪,"这位是陈三哥吧?城主说你会一起来。"

陈三心头一震:"城主?他认识我?"小翠给他们倒了茶,茶香清冽。"

这里是挞坞城,时间...和外面不太一样。"

她斟酌着词句,"对我来说,昨天才和哥哥走散,一转眼就见到十年后的你了。"

赵铁柱紧紧抓着妹妹的手,生怕她再消失:"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那天我在集市上看见一个卖糖人的老爷爷,跟着他走了几条街,再回头就找不到你们了。"

小翠回忆道,"然后雾越来越大,我走着走着就到了这座城。

城主收留了我,说...说我和这城有缘。"

陈三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指针依然静止不动。"

时间在这里是停止的?"小翠点点头:"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进来。

城主说,这城每隔几十年才会'醒'一次,寻找有缘人。"

"那我们现在能带你回家吗?"赵铁柱急切地问。

小翠的表情黯淡下来:"恐怕不行...哥,我已经是这城的一部分了。"

她拉起袖子,露出手腕上一个和陈三胸前相似的印记,只是形状更复杂些。

赵铁柱脸色煞白:"什么意思?""意思是她出不去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三人转头,只见一个白发老者站在那里,身着藏青色长袍,手持一根乌木拐杖。

茶楼里的客人纷纷起身行礼,口称"城主"。

陈三猛地站起来——这正是他梦中见过的老人!"别紧张,"城主和蔼地笑了笑,"陈三,你长得真像你祖父。"

"您认识我祖父?"陈三震惊地问。

城主走到桌前坐下,小翠连忙给他斟茶。"

何止认识,"老人抿了口茶,"你祖父陈青山曾是这城的守卫,三十年前离开时,带走了城里一样重要的东西。"

陈三下意识地摸向怀里的铜钥匙:"是这个吗?"城主的眼睛一亮:"果然在你这里。

当年你祖父为救你父亲,不得不离开挞坞城。

他答应有朝一日会派人把钥匙送回来。"

"我父亲..."陈三呼吸急促起来,"他是失踪在这城里吗?"城主摇摇头:"不,他成功离开了,但付出了代价。"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陈三一眼,"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陈三还没反应过来,城主突然伸手在他额头一点。

一阵天旋地转中,面闪过——祖父年轻时穿着古怪的盔甲站在城墙上;父亲在一个雨夜仓皇逃离;还有他自己,胸前印记发出耀眼的红光..."三哥!三哥!"赵铁柱的呼唤把他拉回现实。

陈三大口喘着气,发现铜钥匙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他手中,而是悬浮在城主面前,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很好,"城主收起钥匙,"挞坞城欠你们陈家的债,今日算是还清了。"

他转向赵铁柱,"至于你妹妹,她确实不能离开,但你们可以常来看她。"

"不行!我一定要带她回家!"赵铁柱激动地站起来。

城主并不生气,只是叹了口气:"孩子,你妹妹十年前就已经不在了。

那场大雪...你应该明白的。"

赵铁柱如遭雷击,缓缓转头看向小翠。

小翠***泪点点头:"哥,那天我掉进了冰窟...是城主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陈三突然明白了——这座城不仅能停滞时间,还能留住将死之人的魂魄。

难怪小翠十年容颜未改。"

日落前你们必须离开,"城主站起身,"否则就永远走不了了。

小翠会送你们到城门。"

他顿了顿,"记住,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

离开茶楼时,陈三注意到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天色也暗了下来,明明才过正午不久。

小翠一手拉着哥哥,一手拉着陈三,快步向城门走去。

沿途的店铺纷纷关门,灯笼一盏接一盏熄灭。"

快点,"小翠声音发紧,"城要'睡'了。"

三人几乎是小跑起来。

陈三感觉后背发凉,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

耳边开始出现窃窃私语,时远时近,听不清内容却让人毛骨悚然。

终于,城门近在咫尺。

小翠突然停下,紧紧抱住赵铁柱:"哥,以后每年腊月二十三,你对着北方点三炷香,我就能看见。"

赵铁柱哭得说不出话,只是拼命点头。"

走吧!"小翠用力推了他们一把,"千万别回头!"陈三拉着赵铁柱冲向城门。

就在他们跨过门槛的瞬间,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哥哥!"赵铁柱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就要转身。

陈三死死拽住他:"不能回头!"他几乎是拖着赵铁柱往前跑,直到彻底离开城门范围才停下。

两人瘫坐在雪地上,大口喘着气。

陈三回头望去——哪里还有什么古城,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和远处若隐若现的遗址轮廓。

然摸向胸口:"三哥...小翠给了我什么东西..."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绣着荷花的手帕,里面包着一缕头发和一封短信。

赵铁柱颤抖着展开信纸,上面只有寥寥数字:"勿念,妹安好。

每年腊月,焚香为信。"

陈三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默默搂住好友的肩膀。

他自己胸前隐隐发热,低头一看,那个城门印记正在慢慢变淡。"

走吧,"他扶起赵铁柱,"该回去了。"

两人默默往回走,谁也没提刚才的事。

走到半路,赵铁柱突然停下:"三哥,你看那是啥?"前方雪地上,赫然立着一块他们来时没有的石碑,上面刻着几个遒劲的大字:"缘起缘灭,自有天定。"

陈三心头一震,这字迹竟和他祖父家书上的如出一辙。

就在这时,怀里的怀表突然"咔嗒"一声,指针重新开始走动。

时间,又恢复了正常。

正月初六,哈尔滨道外区一间低矮的平房里,陈三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

梦里他又回到了那座古城,但这次城中空无一人,只有浓雾弥漫。

胸前的印记火烧般疼痛,耳边回荡着一个声音:"时候到了...时候到了..."陈三摸黑点亮油灯,昏黄的光线下,他解开衣襟查看胸前的印记——那个形似城门楼的淡红色痕迹比昨天更明显了些,边缘泛着不祥的暗红。

窗外,今年的第一场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偶尔夹杂着几声闷雷。

陈三摸出枕下的怀表,凌晨三点十七分。

自从挞坞城回来后,他就没睡过一个整觉。"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吓得他一激灵。"

三哥!快开门!"是赵铁柱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掩不住惊慌。

陈三刚拉开门闩,赵铁柱就挤了进来,浑身湿透,眼睛瞪得老大。"

三哥,你看这个!"他撸起袖子,小臂上赫然浮现出一个奇怪的印记,形似一把钥匙。"

什么时候出现的?"陈三倒吸一口凉气。"

就刚才!"赵铁柱声音发颤,"我正睡着,突然胳膊火烧一样疼,起来一看就有了这个!"他凑近油灯,"更邪门的是,我刚才来你这儿的路上,听见两只野猫说话...三哥,我是不是疯了?"陈三盯着好友看了几秒,突然伸手在他印记上按了一下。

赵铁柱"嗷"地一声跳起来:"疼!""不是幻觉。"

陈三沉声道。

他指了指自己胸口,"我的也在变明显。"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刹那间将屋内照得雪亮。

就在这一瞬间,两人惊恐地发现,陈三胸前的印记竟然发出了微弱的红光!"老天爷..."赵铁柱倒退两步,"三哥,咱们是不是...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雷声轰隆而至,震得窗棂嗡嗡作响。

陈三突然抱住头,一阵剧痛从印记处炸开,瞬间蔓延至全身。

他眼前闪过无数碎片般的画面——青砖城墙、朱漆大门、穿古装的老人..."三哥!"赵铁柱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陈三,"你怎么了?"陈三大口喘着气,冷汗浸透了单衣。"

铁柱...那城在叫我..."他艰难地说,"我看见了...我祖父穿着奇怪的盔甲...站在城墙上..."雨势渐大,雨点敲打着屋顶,像无数细小的脚步声。

赵铁柱把陈三扶到炕上,倒了碗热水给他。"

三哥,明天咱们去找马大爷问问吧?他懂得多。"

陈三摇摇头,挣扎着爬起来翻箱倒柜。"

不用,我祖父...留了些东西..."他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箱,箱子上贴着封条,已经泛黄破损。"

这是?"赵铁柱凑过来。

陈三深吸一口气,撕掉封条掀开箱盖。

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几本日记、一张泛黄的地图,还有一把带鞘的短刀。

最上面放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吾孙陈三亲启"。

陈三的手微微发抖。

祖父在他五岁那年就去世了,父亲失踪后,这箱子就一直被封存着,母亲临终前才告诉他位置,却严禁他提前打开。"

看看信里写的啥。"

赵铁柱催促道。

陈三拆开信封,里面是祖父工整的字迹:"三儿:若你读到这封信,说明挞坞城已找到你。

陈氏男丁世代为城守卫,至你父方断。

今将祖传之物交付于你,望你善加抉择。

切记:城门印记现,七日必归返,否则祸及亲族。

地图所示之路可保平安,短刀可斩邪祟。

汝父未死,只在城中。

祖父陈青山绝笔"信纸从陈三指间滑落。

赵铁柱捡起来看完,脸色也变得煞白。"

三哥...你祖父...是那城的守卫?你爹还在城里?"陈三没回答,他颤抖着拿起那张地图——上面详细绘制了挞坞城的布局,包括几条隐秘通道和一座标着"禁地"的塔楼。

女子不可信"、"铜铃响速退"..."这...这都是啥啊..."赵铁柱看得头皮发麻。

陈三又翻开一本日记,里面记载着祖父在挞坞城的种种经历。

随着阅读,他的眼睛越瞪越大。"

老天...这城...根本不是普通的古城..."日记中记载,挞坞城存在于"阴阳交界之处",每隔几十年会"苏醒"一次,寻找新的"养分"——也就是有特殊命格的人。

而陈家人世代担任"守卫",负责平衡阴阳,防止古城吞噬太多生魂。"

铁柱,"陈三声音沙哑,"咱们得回去。

不仅为了找你妹妹...我爹可能真的还在那里。"

赵铁柱沉默了片刻,突然撸起袖子露出那个钥匙印记:"三哥,我觉得...咱们可能已经没得选了。"

他顿了顿,"刚才来的路上,我不光能听懂猫说话,还...还能看见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

陈三猛地抬头:"看见什么?""街上走着好多人...穿古装的...他们对我笑..."赵铁柱声音越来越小,"而且...我好像能穿墙..."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赵铁柱突然走向墙壁,在陈三震惊的目光中,他的手臂竟然直接穿过了砖墙!"收回来!"陈三厉声道,不知为何心生恐惧。

赵铁柱慌忙抽回手臂,脸色惨白:"三哥,我这是变成啥了?"陈三翻遍祖父的日记,终于找到一段相关记载:"'钥匙人'可通阴阳,穿墙越壁,然日久必失人性,终成城中游魂...""什么意思?"赵铁柱颤声问。

陈三不忍心直说,只道:"咱们得尽快回挞坞城。

这印记...会越来越严重。"

他继续翻阅日记,突然停在一页上——那里夹着一张照片,已经泛黄褪色,但依然能看清上面是年轻的祖父和另一个男子站在古城门前。

陈三的血液瞬间凝固——那个男子,赫然就是现在的城主!"这不可能..."陈三喃喃道,"祖父要是活着,至少八十岁了...那城主看起来也就六十出头..."窗外雨声渐歇,东方泛起鱼肚白。

两人沉默地收拾着箱子里的物品,各自心事重重。"

三哥,"赵铁柱突然说,"要是我...变得不像我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陈三抬头看他。"

找到我妹妹,带她出去。"

赵铁柱眼睛通红,"不管用什么方法。"

陈三刚要回答,胸口突然又是一阵剧痛。

这次比之前更强烈,他直接跪倒在地,眼前一片血红。

恍惚中,他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向他伸出手..."三哥!三哥!"赵铁柱的呼唤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剧痛如潮水般退去,陈三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他颤抖着摸向胸口,印记已经变成了暗红色,边缘开始蔓延出细小的纹路,如同城墙上的裂缝。"

咱们明天就出发。"

陈三咬牙道,"再等下去,恐怕就来不及了。"

赵铁柱点点头,突然指着箱子最底层:"那是什么?"陈三拨开上面的杂物,露出一个绸布包裹的小物件。

打开后,里面是一枚古朴的铜钱,中间方孔,边缘刻着奇怪的符文。"

镇魂钱..."陈三念出日记上的称呼,"可保魂魄不散,入城必备。"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和决心。

这座古城已经选中了他们,无论前方有什么,他们都必须再次踏入那个超脱时间的诡异世界。

陈三收好所有物品,突然想起什么:"铁柱,今天初几了?""初六啊。"

陈三脸色一变:"咱们从古城出来那天是腊月二十四...到今天正好七天。"

祖父信中写的"七日必归返"的最后期限,就是今天!仿佛印证他的想法,胸前的印记突然灼热起来,陈三眼前再次闪过古城的画面。

这一次,他清晰地看到城门大开,无数模糊的身影站在门口,似乎在等待什么。"

收拾东西,"陈三声音低沉,"咱们天黑前必须赶到挞坞城。"

赵铁柱默默点头,两人迅速行动起来。

陈三将祖父的短刀别在腰间,地图和日记贴身放好,那枚镇魂钱则用红绳穿了挂在脖子上。

正准备出门时,赵铁柱突然僵在原地:"三哥...窗外..."陈三转头看去,顿时毛骨悚然——窗纸上,清晰地映着一个人影,头戴瓜皮帽,正是他们第一次在古城集市上遇到的绸缎商!"别理他,"陈三压低声音,"祖父日记里写了,'白日见影,勿应勿视'。"

两人屏住呼吸,静静等待。

过了约莫一刻钟,那人影才慢慢消失。

赵铁柱长出一口气:"越来越邪门了..."陈三没说话,他隐约感觉到,更邪门的还在后面。

挞坞城正在召唤他们,而这一次,等待他们的将不只是那座神秘的古城,还有各自家族的秘密和命运的答案。

正午时分,两人踏上了前往松原的火车。

随着汽笛鸣响,陈三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心中明白:这一去,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黄昏时分,陈三和赵铁柱站在挞坞城遗址前,胸口和手臂上的印记灼烧般疼痛。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寒而栗——遗址上空笼罩着一片诡异的红雾,而那座本该"苏醒"的古城,此刻城门紧闭,城墙上空无一人,死一般寂静。"

不对劲..."陈三握紧腰间的短刀,"上次城门是大开着的。"

赵铁柱手臂上的钥匙印记泛着诡异的青光:"三哥,我听见城里有人在哭...好多人在哭..."陈三侧耳倾听,却只听见风吹过荒草的沙沙声。

他展开祖父的地图,发现上面标注的几条密道中,最近的一条就在城墙西北角。"

走这边,"陈三指向地图,"这里有个排水暗道可以进城。"

两人绕到城墙西北角,果然找到一个半人高的洞口,被杂草遮掩着。

洞口黑黢黢的,散发出阴冷的潮气。

赵铁柱蹲下身,突然脸色大变:"三哥!这洞里有东西在动!"陈三拔出短刀,刀身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他小心地拨开杂草,只见洞口内侧的石壁上爬满了暗红色的苔藓,那些苔藓竟然像有生命一般缓缓***!"噬魂苔..."陈三想起祖父日记中的记载,"见血即长,遇活物则缠。"

他从包里掏出一包盐,撒在洞口。

苔藓触到盐粒立刻收缩,发出细微的"嘶嘶"声,露出了一条勉强可供人爬行的通道。"

跟紧我,"陈三低声道,"千万别碰那些苔藓。"

两人弯腰钻进暗道,潮湿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

暗道四壁长满了那种诡异苔藓,在盐的作用下勉强让出一条路,但仍在不安地***,仿佛随时会扑上来。

爬了约莫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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挞坞城显圣之谜
挞坞城显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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