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新书《陶瓷面具》上线啦,它是网文大神soda817的又一力作。讲述了周屿陈默之间的故事,构思大胆,脑洞清奇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 周屿几乎是撞开那扇锈蚀的铁门,跌进了这片逼仄的地下空间。浓重的灰尘味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霉腐气息瞬间包裹了他,头顶是蛛网般纠缠的陈旧电线,悬着的孤灯忽明忽灭,把晃动的阴影投在斑驳的、渗出湿痕的墙壁上。空气
周屿几乎是撞开那扇锈蚀的铁门,跌进了这片逼仄的地下空间。
浓重的灰尘味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霉腐气息瞬间包裹了他,头顶是蛛网般纠缠的陈旧电线,
悬着的孤灯忽明忽灭,把晃动的阴影投在斑驳的、渗出湿痕的墙壁上。空气粘稠得如同胶冻,
每一次呼吸都费尽全力。他背靠着一摞不知堆放了多久的硬纸箱,粗重地喘息,
肺叶**辣地疼。跑,必须一直跑。从那个病房开始,不,是从更早之前,
从记忆里那块无法触碰的模糊地带开始,他就在跑了。眼前挥之不去的,
是病房窗户上凭空出现的字迹,猩红,粘稠,像是用血写就的——“我知道是你”。
一笔一划都烙在他的视网膜上,烫得他灵魂都在颤栗。陈默……他和陈默,还有林晚,
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可陈默死了,在一个雨夜,据说失足落水。只有周屿自己知道,
事情不是那样。他记得碎片,争吵,推搡,岸边湿滑的泥土,
陈默向后倒去时惊愕圆睁的双眼,以及……以及他自己转身狂奔时胸腔里那颗快要炸开的心。
他杀了陈默。这个认知像毒蛇,日夜啃噬着他。可具体的细节,偏偏蒙着一层浓雾,
他怎么也拨不开。没人知道,所有人都以为那是意外。直到今天,直到林晚病房的那扇窗。
它怎么会知道?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流进眼睛里,一片涩痛。他胡乱抹了一把,
强迫自己打量四周。这里似乎是旧工厂遗弃的某个地下仓储区,
堆满了蒙尘的货箱和废弃的机器零件,通道狭窄曲折,像一座迷宫。寂静里,
只有他自己紊乱的心跳和压抑的喘息。还有……另一种声音。极其轻微的,几乎难以察觉。
不是脚步声,更像是……某种柔软的布料,若有若无地摩擦过水泥地面。
沙……沙……周屿猛地绷直身体,汗毛倒竖。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那声音又消失了。
只有灯泡接触不良的“滋滋”电流声。是错觉吗?太紧张了产生的幻听?他不敢确定,
扶着冰冷的墙壁,试探着向前挪动。得找个地方藏起来,或者找到另一个出口。
这地方让他头皮发麻。转过一个堆满油桶的拐角,前方通道的尽头似乎有一点不同的微光,
或许能通向外面。他心中刚升起一丝希望,
视线不经意地扫过旁边一个积满灰尘、半人高的金属箱体表面。那里,就在厚厚的灰尘上,
几个歪斜、狰狞的字迹,如同刚刚用指尖划出——我知道是你。鲜红的,刺目的。
周屿的血液瞬间冻结了。他像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瞳孔急剧收缩。不是幻觉!
它真的在!它跟来了!恐惧如同冰水,兜头浇下。他猛地回头,身后空荡荡的通道,
只有明明灭灭的灯光,映照着漂浮的尘埃。“谁?!出来!”他嘶吼出声,
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撞击回荡,带着他自己都能听出的颤抖和绝望。没有回应。
只有那无声的注视,如芒在背。他再也顾不上掩饰脚步声,
拔腿就朝刚才看到微光的方向狂奔。箱子被撞倒,发出哐当巨响,在死寂中格外惊心。
他不敢回头,拼命地跑,肺部像个破风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腥味。又一个拐角。
就在他冲过去的瞬间,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侧后方一条更窄的岔道里,
一个影子极快地缩了回去。苍白,僵硬。他心脏骤停了一拍,脚步却停不下来,
惯性让他继续前冲。直到冲进一个略微开阔些的区域,看起来像是个废弃的小办公室,
只有一张破桌子和几把烂椅子。正对着他的,是一面巨大的、布满污渍的镜子,
或许是以前员工整理仪容用的。镜子里,映出他苍白扭曲、写满惊惧的脸。
而在他的肩膀后面,镜子的边缘,无声无息地,多出了一张脸。
一张光洁、惨白、毫无表情的陶瓷娃娃脸。黑色的眼眶空洞,
嘴角却向上弯起一个固定不变的、诡异的微笑。它就安静地贴在他身后,那么近,
几乎能感受到那非人的冰冷。“啊——!!!”周屿的理智彻底崩断。
他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身体比意识更快反应,抄起旁边一把歪倒的破木椅子,
用尽全身力气朝那面镜子砸去!“哐啷——哗啦!”镜面应声碎裂,
无数碎片像雪片一样纷纷扬扬落下,映照出无数个碎裂的、惊恐的他,
以及无数个碎裂的、诡异的陶瓷娃娃笑脸。碎片落定。镜子后面,不是墙。
是一个更加幽深、黑暗的空间。像是个小小的储藏间。那个“它”,就站在破碎的镜子后面,
堵住了唯一的去路。高大的身影几乎顶到低矮的天花板,穿着宽大的、颜色黯淡的衣服,
脸上那张陶瓷娃娃面具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惨淡的光。没有动作,没有声音,
只是那么“看着”他。周屿瘫软在地,手脚并用地向后蹭,直到脊背抵住冰冷的墙壁,
再无退路。破木椅的残骸硌在他的腿边,但他感觉不到疼痛。极致的恐惧攫住了他,
喉咙像是被死死扼住,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他眼睁睁看着那个戴着面具的“它”,
缓缓地,一步一步地,从破碎的镜框后走出来,逼近。无处可逃。……同一时间,市医院,
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化不开。单人病房里,林晚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
终于极其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视线花了片刻才聚焦,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和床边一个模糊的人影。“你醒了?”一个低沉温和的男声响起,“感觉怎么样?
我是市局刑警队的江川。”林晚的目光缓缓移动,
落在穿着便服、面容带着些许疲惫但眼神锐利的江警官身上。她张了张嘴,
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江川体贴地递过一杯温水,用棉签小心地湿润她的嘴唇。“别急,
慢慢说。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关于陈默的案子,
我们有一些疑问……”听到“陈默”两个字,林晚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她闭上眼,
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残留着虚弱,却多了一丝异样的清醒和急切。她伸出手,
用尽刚刚恢复的一点力气,死死抓住了江川正要收回的手腕。她的指尖冰凉,
带着病人特有的脆弱,但那力量却大得惊人。江川一怔,停下动作,耐心地看着她。
林晚仰着脸,声音微弱得像蚊蚋,却一字一句,
清晰地钉入空气:“那个面具……陈默死前……网购的……”她急促地喘息着,胸腔起伏,
每一个字都耗费着巨大的气力,眼神却死死锁住江川,
“在……周屿家里……我见过……”江川警官感到林晚抓着他手腕的指尖冰冷,
却带着一种垂死之人般的决绝。他立刻反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既是安抚,
也是固定这关键的证据链。“林晚,慢慢说,说清楚。什么面具?在周屿家里?
”他压低声音,语速平稳,但眼神锐利如鹰。病床上的林晚,胸口剧烈起伏,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破风箱在拉扯。她闭了闭眼,凝聚起残存的所有力气,声音断断续续,
却异常清晰:“陶瓷娃娃……脸很白,
笑得很怪……黑色的眼睛……”她描述的形象让江川背后窜起一股寒意,
废弃工厂区前喃喃自语的片段对上了——“娃娃脸……它在笑……”“陈默……出事前一周,
跟我视频……炫耀过,说他淘到一个……很特别的老物件,
就是那个面具……”林晚的瞳孔有些涣散,仿佛在努力回溯那个模糊的视频画面,
“他说……是从一个很古怪的线上店铺买的,店***神叨叨……他还说,
那面具……有点邪门,但他喜欢。”“然后呢?”江川的声音绷紧了,
“你怎么确定在周屿家?”“陈默失踪后……我去周屿家找他商量……在他书房,
那个放杂物的架子上层……”林晚的呼吸更加急促,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我看见了……用一个透明的收纳盒装着……我当时……只觉得眼熟,
心里发毛……没多想……现在……周屿他……”她没能再说下去,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她。
护士连忙上前处理。江川轻轻放开她的手,站直身体,眼神已经彻底变了。他从一个探视者,
变回了那个嗅觉敏锐的刑警队长。他快步走出病房,
对着衣领下的微型麦克风清晰下令:“各组注意,
目标周屿可能藏匿于城西废弃的第三纺织厂地下区域。疑犯情绪极不稳定,
可能持有……或遭遇未知威胁。首要任务,确保其生命安全。第二,
重点搜寻一个‘陶瓷娃娃面具’,白色,表情诡异,这可能是陈默案的关键物证。重复,
面具是关键!”他顿了顿,补充道:“技术队,立刻核查陈默生前一个月内的所有网购记录,
重点寻找与面具、古董、民俗工艺品相关的店铺,
尤其是那些……评价诡异、店主信息不明的!”命令下达,无形的网开始收紧。---地下,
那个破镜子后面的幽闭空间。周屿的背脊死死抵着冰冷的、渗着湿气的墙壁,
粗糙的水泥面磨蹭着他的外套。他看着那个“它”,那个戴着陶瓷娃娃面具的高大身影,
一步步从破碎的镜框阴影里走出来。没有脚步声,只有一种无形的、冰冷的压力,
随着它的靠近而倍增,空气仿佛都凝固成了冰块,堵塞了他的口鼻。他想喊,
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他想动,四肢却像被灌满了铅,沉甸甸地钉在原地。
面具上那永恒不变的诡异微笑,在昏黄闪烁的灯光下,仿佛活了过来,带着嘲弄,
带着冰冷的审判。“不……不关我的事……”周屿终于从牙缝里挤出破碎的音节,
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涌出,混合着脸上的灰尘和冷汗,“是意外……是意外!
陈默……我不是故意的!”“它”在他面前约一米处停住了。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
将周屿完全笼罩。没有回应,只是那空洞的黑眼眶,静静地“注视”着他。就在这时,
一阵模糊的、被电流干扰的警方喊话声,隐隐约约从错综复杂的地下通道另一端传来,
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周屿……你已被包围……放弃抵抗……保证安全……”这声音非但没有带来希望,
反而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周屿紧绷的神经。他猛地抬头,眼神狂乱地看着眼前的“它”,
外部现实的压迫和内部恐惧的幻象在此刻交织,将他逼到了悬崖边缘。“是你们逼我的!
是你们!!”他突然爆发出一种绝望的力气,抓起手边一块尖锐的镜片,胡乱地朝前方挥舞,
“都是假的!你也是假的!滚开!”镜片的寒光划破沉闷的空气。然而,“它”没有动。
依旧静静地站着,像个真正的、没有生命的偶人。周屿挥舞的动作僵在半空。
极度的恐惧催生出一种畸形的勇气,或者说,是彻底的崩溃。他死死盯着那张面具,
嘶吼道:“你到底是谁?!装神弄鬼!摘下你的面具!”他猛地向前一扑,
不顾一切地伸手抓向那张惨白的陶瓷脸。他的指尖,触碰到了那冰冷、光滑、非人的质感。
下一秒——“咔哒。”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括声响。陶瓷娃娃面具,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
不是破碎,而是像两扇门一样,缓缓地、自动地向左右分开,滑落。面具之下,没有脸。不,
应该说,面具之下,是另一张脸。一张周屿同样熟悉,却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脸。
那是一张被巧妙打印在高分辨率柔性屏幕上的、属于陈默的脸。屏幕上的陈默,
保持着生前的模样,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但那双眼睛,却是透过屏幕,
冰冷地、毫无生气地“看着”周屿。而在陈默的“脸”后面,
面具内部的结构暴露出来——微小的轴承、纤细的线路、一个微型扬声器,
以及一个正在发出微弱红光的摄像头镜头。“啊——!!!!!
”周屿发出了他生命中最凄厉、最癫狂的惨叫。这比看到鬼怪更让他恐惧,更让他崩溃。
这不是灵异,这是比灵异更残酷的、精心设计的报复和真相。他手中的镜片“当啷”落地。
他双手抱头,身体蜷缩成一团,疯狂地颤抖,
喊:“不……不可能……你死了……我亲眼……不是我……是阿哲……是阿哲推的……是他!
他跑了!他让我顶罪!面具是他的!是他的!”他混乱的记忆闸门,
在这一刻被这极致的精神冲击彻底撞开。那个雨夜,河边,不止他和陈默。还有第三个人,
阿哲,他们另一个几乎形影不离的朋友。争吵,推搡,
……阿哲苍白的脸和威胁的话语……那个被他塞到自己手里的、装着面具的盒子……“周屿,
你家庭好,出了事能摆平……替我一次,就一次……”所有的模糊都被擦去,
露出了血淋淋的真相。他一直背负的杀人罪孽,既是真实的参与,也是一场栽赃。
恐惧和愧疚扭曲了他的记忆,让他选择性遗忘了同谋,只留下自我惩罚的模糊片段。
就在这时,几道***的光柱刺破了这个角落的昏暗,脚步声迅速逼近。“警察!不许动!
”江川带着队员冲了进来。
他们看到的是蜷缩在地、精神显然已经彻底崩溃、胡言乱语的周屿,
以及……那个掉落在地、已经打开、露出内部精密结构和屏幕上陈默脸庞的陶瓷娃娃面具。
江川的目光扫过面具内部那明显的电子设备和摄像头,眼神冰冷。他蹲下身,捡起那个面具,
仔细看着屏幕上陈默那张带着诡异笑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