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皆是为大虞浴血奋战,青山埋骨的英勇将士。他们的名字无人知晓,他们的功绩与世长鸣!许长安长躬一身,为将士英魂饯行。李书瑶嗤笑。 马车上,李青雉神色关切。清澈的阳光透过碎影,撒在她恬静柔美的脸上。那双清澈的眼眸落在许长安的身上,义愤填膺。“姐姐她也太荒唐了!我这就禀报父王,让他为你主持公道!”“不必。”许长安此刻已经好了许多,萦绕
马车上,李青雉神色关切。
清澈的阳光透过碎影,撒在她恬静柔美的脸上。
那双清澈的眼眸落在许长安的身上,义愤填膺。
“姐姐她也太荒唐了!我这就禀报父王,让他为你主持公道!”
“不必。”
许长安此刻已经好了许多,萦绕心头的恶心逐渐消退,神色也变得冰沉。
他和李书瑶再无关系,不论她要做什么,都和许长安无关。
“待大婚之后,我就会出使西域,日后和她再无关联。”
李青雉惊疑不定,神色复杂。
西域偏远苦寒,动荡不安,许长安天上嫡仙般的人物,竟然选择出使西域,永不回国!
他该是何等的心灰意冷啊?
她忍不住道。
“许将军,世间良配无数,何必为了姐姐如此作践自己?”
“但悲不见九州同,我去西域,乃是为大虞百姓开疆扩土、伐谋邦交,而不是为了逃避某个女人。”
许长安看向窗外,神色淡然。
“此事,还请青雉公主保密。”
到了许府,许长安下车离去,看着他笔直的背影,李青雉喃喃。
“姐姐,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深夜。
李书瑶匆匆来到许府。
她的脸上透着急切。
“长安,你怎么突然走了?”
“突感不适罢了,有事?”
许长安正在牌位前饯酒。
祠堂之内,除了许家列祖列宗之外,许长安又竖立了许多无名木牌。
他们皆是为大虞浴血奋战,青山埋骨的英勇将士。
他们的名字无人知晓,他们的功绩与世长鸣!
许长安长躬一身,为将士英魂饯行。
李书瑶嗤笑。
“哪有为泥腿子立牌位的?”
许长安的面色一冷,眼神森厉。
若无万万无名之人镇守边关,马革裹尸,何来大虞盛世,天下太平?
对于许长安的眼神,李书瑶不屑一顾,她才不相信许长安会为一群战死的百姓和她置气。
她左右张望。
“长安,先前你写的那些木简情书呢?我想看。”
她知道,许长安为她写了满满一屋子的情书,可她从未看过一眼。
今日前来,她和许长安夜读情书,许长安必定情难自禁。
“烧了。”
许长安冷冷道。
“烧了?你怎舍得。”
李书瑶无奈摇头,谁都有可能烧掉那些情书,可唯独不可能是许长安。
“长安,别闹性子了,今夜我要你念诗给我听。”
许长安文冠儒圣,诗词歌赋烁绝古今,往日只要她想听诗,许长安定会绞尽脑汁,哄她开心。
许长安平静道。
“我乏了,公主请回,恕不远送。”
李书瑶怔怔地看着面前熟悉的身影,突然觉得他有些陌生。
许长安太平静了,平静到给人一种,不论李书瑶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关心的地步。
可那怎么可能呢?
他可是许长安,最爱李书瑶的许长安啊!
她抬眸,却没有从许长安的眼眸中看到热切,唯有平静。
“你是不是在桃园看到了什么?”
李书瑶的语气有些慌乱。
许长安并未回答。
粗鄙之语,他不想起口。
李书瑶心慌的厉害,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她远去。
李书瑶抓住许长安的手,手心传来的温度,才能稍稍让她感到安心。
许长安只觉得厌恶。
“公主殿下,夜深,该回府了。”
“我哪也不去!今夜我就陪着你!”
话音未落,一个宫女匆匆来报。
“公主殿下,秦驸马他吐血了。”
李书瑶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她撒开许长安的手,慌忙离开。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匆匆回头。
“长安,等我回来。”
回应她的,是许长安平静的眼神以及紧闭的门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