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溺宠:顾少的心尖妻(阿然,阿辰,) 小说,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很好看的一篇佳作,作者阿辰对人物心理描写的非常好,小编为您带来隐婚溺宠:顾少的心尖妻大结局很值得一看哟。 黑色奢华劳斯莱斯内,坐着一个高大俊美的男子和一个娇小玲珑的孕妇。孕妇的肚子不显怀,一点也不像是怀胎七月。 此时,俊美如斯的男人深眸溢着宠溺,掌心贴在女人肚皮上,傻乎乎的咧嘴,“他又动了!”白小然没好气的
黑色奢华劳斯莱斯内,坐着一个高大俊美的男子和一个娇小玲珑的孕妇。孕妇的肚子不显怀,一点也不像是怀胎七月。
此时,俊美如斯的男人深眸溢着宠溺,掌心贴在女人肚皮上,傻乎乎的咧嘴,“他又动了!”
白小然没好气的瞥他一眼,满是无语。三个月前他就这副表情,都摸了几个月,还是这副表情。虽是嫌弃,可精致的眼角眉梢满是笑意。
“别傻笑了,赶紧开车,今天要去产检!”
男人不舍的收回手,可怜兮兮。
白小然浑身起鸡皮疙瘩,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他,“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做出这副表情。苍天阿,这都三个月了,她还没有适应。明明当初那么的清冷淡漠,可望不可即,疏离峻冷的想让人揍一顿。可现在……这都是她的错!
狠瞪男人一眼,“开车!”
“是,老婆!”
绷着的小脸撑不住,银铃般的笑声在车内回荡。
俊美男人勾着唇,扬起幸福的弧度。
“阿辰,你说宝宝生下来会是什么样子?我听别人说,孩子生下来都会很丑。”白小然嫌弃又担心。
“宝宝不丑!”准爸爸立马维护未出世儿子尊严。
“我也想啦,可是……”托着下巴,一脸忧桑。他爸爸长得这么帅,宝宝的基因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没有可是!”男人强大气场顿时散开,“宝宝长得肯定像你!”
“不要,宝宝是男孩子,要长得像你!”她噘着嘴反驳道。
俊美男人投降,勾着唇,“好,长得像我。”
“嘻嘻!”白小然傻不拉几笑,沉浸在幻想中。她儿子才不要像那些人说的长得丑,宝宝一定会是个小帅哥,萌帅万千少女阿姨奶奶心。
车窗外的视野快速倒退,余光看到马路边的小吃店,顿时馋了嘴,“阿辰,我饿了,我要下去买点吃的。”
男人皱眉,一眼看穿她的小把戏,“那里食物不干净!”
“哪里不干净!”她凶巴巴的瞪着男人,继而又可怜兮兮的撒娇,“我都好久没吃了,你就让我吃一次吧。”
男人无法,她明明知道他最抵抗不了她撒娇。
“老公,你最好的啦。”她挺着大肚子,微微欠起身,在男人脸上吧唧一口,满是口水。
男人脸上扬起傻乎乎笑容。可下一秒,踩在车闸上的脚顿了一下。笑眸阴沉,满是阴鸷。
白小然趴在车窗上,馋的直流口水,并未发觉。见车子开过去了,不满的回过头,娇嗔指责,“你说话不算话。”
男人敛住眸底,轻柔道,“乖,不是要去产检吗?在忍一会,等回来再吃。”
她噘着嘴,想了想,“好吧,宝宝最重要。”
没一会,人靠着背椅睡着了。
男人深深望了她一眼,最后落在肚子上,深邃黑眸闪过一道柔情,很快转成阴鸷。他不会让她母子俩出事。
可事与愿违,那些动手脚的人又怎会放过他。
男人眼睁睁看着迎面逆行过来的大卡车,拼命踩着车闸。余光瞥见快要睡醒的女人,额头背脊冒着冷汗,眸子阴鸷。声音却轻柔,“阿然,别睁开眼,在睡一会。”
白小然模模糊糊,可第六感却察觉到不对劲。猛然睁开眼,看到快要撞着的大卡车,手下意识护着肚子,“阿辰?”
“嗯,别怕,你和孩子会没事的。”
话落,嘭的一声,两车相撞。男人迅速扑在女人身上,护着她和孩子。
劳斯莱斯车头撞扁,在道上翻了几翻,刺啦摩擦地面,冒出火花,迅速燃起,浓浓的烟雾在空气中弥漫。而那辆肇事大卡车早已消失无影无踪。
压扁的轿车内,男人顾不得烧焦的背部,神色焦急仓惶,视线触及怀里女人时,瞳孔极致收缩。声音惊恐到变调,“阿然,然然,你醒醒,别睡。”他用力拍打女人的面部,怒吼道,“你不能睡。听见没有,给我醒来!”
白小然缓慢睁开眼睛,苍白的脸色苍白的唇,没有一丝血色。与满身鲜艳刺眼的血形成鲜明对比。
“孩……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说话!”
一滴泪,洒在她伤口上。
刺痛,心更痛。
她伸手去摸他,却没有力气。手,无力的垂在两侧,“我……”没事。
“你别说话!”男人头一次朝她发火,瘆人的黑眸透着狠淚,“你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你不能死,听到没?否则就算下地狱,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白小然眼角滑落一滴泪,努力扬起唇角,“你……”好霸道。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再次痛晕了过去。
“不!!!”凄厉的惨叫声在浓浓烟火中回荡。
—
医院,
医生推门走出,身后护士抱着刚出生的婴儿,“谁是病人的家属?”
男人额头流着血,浑身脏兮,疾步上前,嗓音干涩道,“我是。”声音透着期许和希冀。
“抱歉,孕妇送过来的时候已经失去生命体征,无法顺产,孩子是剖腹。”
‘失去生命体征’?耳朵翁的一声响,什么也听不见。脑袋里来回放映这几个字!
不可能,阿然明明还还好的,怎么可能会失去生命体征?他们一定在撒谎,一定是!
他的阿然怎么会舍得离开他?肯定是他们在骗他,想要分开他和他的阿然。
男人身体僵直,眼神呆滞,嘴里不停地喃喃。
随即,不甘心揪着医生衣领,目光狠辣,“不、不!你们一定在撒谎。阿然没事的、没事的。她明明答应我说要一起携手到老,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医生表情冰冷,淡漠无情,“请节哀!”
“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在走廊回响。七个月的早产儿,出世未哭,现在却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路过的医生护士,家属病人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视线都不由自主的落在那个高大俊美的男人身上,纷纷摇头。肯定又是发生了惨剧,真是个可怜人。
这一幕,每天都在医院上演,医院里的人早已习惯。
不远处急急走过来一个长相邪魅,勾着一双桃花眼的男子。他先接过护士手里的小孩,不熟练的抱着,再看着面无表情浑身冰冷的男人,“阿辰,你别……”
劝慰的话未说出口,视线触及他恐怖骇人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阿辰这个样子,宛若地狱里爬出来的撒旦,阴冷瘆人。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对他这么重要?他这个样子,简直就是丢了魂。
三天后,
H国发生人人骇然的动荡,一个延续了百年的恩格家族,一夜之间,纷飞湮灭。而那个俊美的男人浑身是伤,昏迷躺在病床上,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突然,男人缓缓睁开眼睛,凌冽的眸子打量房间。
“阿辰,你醒了!”桃花男惊喜道,怀里还不符合形象的抱着奶娃娃。
俊美男人目光冰冷,不说话。
桃花男以为他还在伤心,劝解道,“阿辰,她已经不再了,你要往前看!”
俊美男人浑身散发冰冷气息,皱眉,“你在说什么?她是谁?我为什么要往前看?”
桃花男错愕,瞪大眸子,“阿辰,你、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男人冷眸一瞥,掀开被子,下床。“帮我准备一套衣服!”
桃花男还未回过神,就见他下床,顿时受到惊吓,“你伤还没好,赶紧躺回去。”
“我没事!”俊美男人毫不在意,像是失去了痛觉。
这时,奶娃娃突然大哭了起来,引来两个男人的注视。
桃花男眼眸一转,一把将怀里的小不点塞过去,“这是你儿子!”
俊美男人怔愣接过。他什么时候有孩子?可视线落在那相似的眉眼,冰冷的心闪过一抹柔情。但看向桃花男,深眸阴鸷,“谁生的?!”他不可能让女人给他生孩子。
“不知道!”桃花男双手一摊。他对那个女人一无所知,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长相。等想起来再去调查时,信息全被抹掉了。
俊美男人皱眉,抱着孩子大步离去。
桃花男见他走,连忙捞过一旁战战兢兢的院长,冷声问,“阿辰怎么回事?”
“他……他……”院长哆嗦着腿,吓得不敢说话。
“快说!”揪着院长的衣领。
“他受到过重大刺激,封闭了自己的记忆!”
桃花男怔愣,松了手,“那他什么时候恢复?”
“不知道,可能明天,也可能几年,也可能……”
“一辈子?”桃花男喃喃道,“算了,想不起来也好。”总不能一直惦记着个死人。只是他没想到,阿辰冰冷没有心的人竟会爱上一个女人,刻入心骨。
——
三年后,**,a市。
六月,晚上八点。
白小然打完工,从便利店里出来,看了眼布满星星的天空,掏出手机,犹豫了一瞬,还是拨出一个号码。
嘟嘟嘟——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通,请稍后再拨——”
白小然皱眉,表情沮丧,马上就是婚期,苏星宇人却消失了三个月,一直联系不上。总不能结婚那天只有新娘,而没有新郎吧。想了想,还是决定打最后一通电话。要是没有人接,那就算了,明天继续再打。
可没想到,一直未打通过的电话接通了。
白小然松了口气,可以不用担心当孤寡新娘了,“星宇,你可终于接电话了。”她的声音里透着显而易见的喜悦,玲珑悦耳的声音让人心里跟着一起发甜。
可惜,电话那端的人充满了不耐烦,“什么事?”
“我……”白小然想说他们婚期快到了,他什么时候回来。可是男人冷漠的声音和不耐的语气,让她到了嗓子眼的话怎么也吐不出来。
“我只是想问问,你这些天去哪了。我联系不上,有些担心。”
“不需要你担心。”男人的语气依旧冷漠,“有事快说,没有挂了,我还有事。”
白小然捏了捏手指,“那个,别,别挂……”好不容易才接通的电话,要是不问出来,等会电话挂了肯定会后悔。
“快说。”
“哦,我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一道若有似无的声音从电话筒里传来,“嗯……哦……”
明显低喘的女人声音,让她的话卡在喉咙处,不上不下,哽咽的让人心慌。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你听错了,刚才要问什么,赶紧说。”男人极其不耐。
白小然神情恍惚,“没……”
对面的人利索的挂断了电话,连‘没了’两个字都没有耐心听。
白小然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强撑着告诉自己听错了,可那道娇喘声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就像是扎根在脑袋里,来回放映。
那道……那道似曾相识的声音,让她莫名的熟悉,熟悉的不敢去猜,不敢去想。恍神间,没有注意到红绿灯。
前方,一辆黑色低调的玛莎拉蒂从马路转弯处突然冲过来。她本能的抬头,吓得忘记了反应。
刺啦,轮胎摩擦地面,堪堪停在她脚前。
白小然栽坐在地上,惊魂未定。
“怎么回事?”顾寒辰拧眉问道。
“少爷,前面突然冒出来个人。”司机解释。
“去看看,给她一笔补偿。”顾寒辰冷声道,雕塑般完美的面部线条透着骇人的冷漠,冰冷刺骨。
“是,少爷。”
司机打开车门,走到白小然面前。
“这位小姐,您没事吧。”
“哦,啊?没事。”白小然条件反射的说道,却依然呆滞的坐在地上。
司机以为她撞到了,掏出一笔钱,递过去,“这是您的医药费,您哪里不舒服去检查检查。”
一沓红彤彤的大钞票映入眼底,彻底回神。眸子闪过一丝无奈,眼前这位大叔眉目慈善,怎么一上来就拿钱砸人?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我看起来就那么像个碰瓷的吗?”
司机笑了笑,“这位小姑娘,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毕竟车子差点撞到你。这也是我家少爷的意思,你收下吧,去检查检查身体。不然我不好交代。”
白小然望着厚厚一沓人民币,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人喜欢送钱。可就算有钱,也不能这样砸啊。
可对方一副她不收,就继续保持伸手姿势不缩回去的样子。清秀可人的眉眼闪过无奈。这大马路的,总不能继续这样僵持下去。
皱眉思索了一瞬,无奈的先接过来,“这样好了,我先拿下,这样你就可以跟你少爷有个交代了。”
白小然拿过钱,不等对方回过神,就趔趄的踮着轻微受伤的脚踝,小快步的走到玛莎拉蒂前。
她敲敲车窗,等待里面的反应。可是不知里面的人没有听见,还是装作没有听见,半天不见车窗打开。呵!这人还挺固执的,是假装没听见吗?
她别的没有,就是脾气倔。见对方不开车窗,继续敲下去。
里面的男人终于不耐的降下窗户,“怎么?嫌钱不够?!”虽惊艳眼前女孩五官的精致,但是一个贪财的女孩更让人厌烦。
白小然有些无语,但架不住脾气好,一把手里的钱塞进男人怀里,“喏,我没有受伤。这钱还给你。还有,不要以为你长得帅,脾气就可以这么拽。”说完,转身,一瘸一拐离开。
男人微微怔愣,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说他。眯起清冷的眼眸,望着她渐离渐远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深邃漆黑的眸底汪洋似海。
一旁的司机安静站着,大气都不敢喘。突然措不及防听到少爷罕见的笑声,惊得额头背脊满是冷汗。
“好了,开车。”男人淡淡道。不过一个女人,不值得他多放在心上。可心底,却闪过微不可查的异样和刺痛。悄然出现又悄然消失。快的连本人都没有发觉。
婚期渐渐逼近,焦虑感越来越浓。自从上一通电话后,苏星宇再次联系不上。白小然嗅到一丝古怪和不对劲。
直到婚期前的一个礼拜,晚上十点。 她不想坐以待毙下去,手指落在联系人备注‘父亲’,犹豫半响,还是期许的打了过去。
毕竟,她终究是他女儿。不是吗?
电话接通,白小然小心斟酌的说道,“爸,你休息了吗?我有点事想问您。”
却不料,耳边传来轻佻女音。
“呦,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小然那,你爸爸他在书房,有什么事吗?”
心中一沉,对方是她的继母——李芸。
继女与继母天生立场不合,更何况李芸是以不光彩的手段嫁给她爸的,一进门就视她为眼中钉,今晚这通电话落在她手里,恐怕是悬了。
内心涌起一股烦躁,深呼吸了口气,压下心中厌烦,尝试做最后的努力轻声道,“我有事,你把电话给爸爸,我有事要和他说。”
“什么事啊,和我说也是一样的,回头我转告给你爸爸。”那边的李芸,愉悦地笑着,带着不怀好意的意味,口气也变得敷衍。
“……”白小然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但也知道李芸是不会把电话给白成林的,便不再做无用功:“也没什么事,既然爸爸在家,那我回家一趟。”
山不肯就她,那就她亲自回去一趟好了。
“别回来!”那端的李芸脱口而出,语气急切,声音发慌,尾音都不自觉拉高。
白小然微微怔愣,“什么?”
虽然她跟这位继母天生不合,相见两相厌。但李芸表面功夫一流,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种话,不让她回家。
“呵呵,没,没什么,你听错了,我是说你别着急。你爸爸他今天心情不好,你现在回来,说不定会挨骂。”那边干笑了两声。
白小然听着李芸为她着想的话,总觉的透着一股诡异。她不找她茬就已经是最大的慈心了,现在居然还会关心她挨不挨骂?
难道天要下红雨?
反正白小然是不信的。
不知怎么,她总觉得李芸好像不期待她现在回家。
可即使她不喜欢白家,不喜欢李芸和白菲菲,白家也是她的家。她们已经鸠占鹊巢,难不成还想连她回家的权利都要剥夺?
白小然性子倔,继母越是不愿意她回家,她就偏要,干脆将计就计顺着说反话:“既然这样,那我先不回去了。”
“那就好,对了,小然啊,你爸爸最近公司除了点问题,一直都心情不好,你如果没有什么大事,这阵子不要找你爸爸。要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白小然越发觉得奇怪,李芸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知道她和苏星宇的婚期快到了,怎么可能不联系爸爸。
把疑惑藏在肚子里,说道,“哦,好,我知道了。”
“那就行,现在不晚了,你早点睡。”
望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心里闪过几缕奇怪的想法。如果说刚才有可能是她猜想错了,但在她说出不回家之后,明显感觉李芸松了口气。
还是说……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知道。
她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一定要回去看看。反正早晚都要回白家一趟。利索换了衣服穿了外套,出门打车直奔白家。
一小时后。白小然下了车,停驻在一栋白色的小洋房前。
过往的记忆,一瞬间涌上脑海。她已经记不起来自己多久没有回来过这个地方。
门口处的保安认得白小然,没有阻拦,就放她进去了。
白小然打开门,客厅里一片漆黑。
这个时间点,连佣人也已经早早休息。她打开壁灯,环视着这片早已经陌生的地方,说不出来心里面的感受。 不想让自己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伤感中,她踩着楼梯,一层一层上去。
到了二楼,拐角处的书房,里面漆黑一片,显然没有人。
白小然心里一片失落,看来白成林已经睡觉了。也是,已经十一点多了。算了,明天早上问应该也是一样。
这样一想,便朝书房的反方向,往里走。靠近走廊最里角的地方,就是她的卧室。 好几年没有回来,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打扫。
可当她驻足在自己卧室门口时,却发现门底缝中传来一丝光亮。脚步一顿。难不成她卧室里有人?
白小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她不喜欢别人进她的卧室,更不用说这还是半夜。 手搭在门锁上,正准备打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不是有人。
却未料到,
隔着门板,两道熟悉的男女交织的喘息声,穿透她的脑膜,直达冰凉的心底。
那一瞬间,白小然如坠冰窟。
身体僵滞,像是千年腐化的木偶,忘记呼吸,忘记所有。耳边只有那断断续续传来的**,像魔鬼般缠绕在脑子里。
明明只有短暂的几秒,她却觉得像是过了一千年那么漫长。仰着头,憋着泪,努力让自己不是那么狼狈。
咯吱一响,她转开了门把。里面放荡的男女正在她的床上彼此交织缠绕。
忘我中的男女没有听到门响声,彼此欢愉着。
她看着那对**交缠的身体,白花花一片,只觉得恶心。
她的未婚夫,一个即将和她结婚的未婚夫。现在却躺在她的床上,和她的妹妹做那种不要脸的事。
白小然理智已经快要崩溃,失控的狮子欲要挣脱牢笼,掐死那两个狗男女。
可是,她没有!她要看看这对贱人什么时候发现她的存在。她想让自己彻!底!死!心!
这一刻,也终于明白,继母李芸为什么在电话里不让她回家!原来,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她一个被蒙在鼓里。
白小然只觉得可笑极了,眼角处闪着讥讽的泪光。
沉迷在欢愉中的白菲菲无意中余光一扫,顿时一声尖叫,“啊,姐、姐姐!”眸底却快速闪过一抹得意,装作惊慌地推搡着身上的男人,像是一只迷途的小鹿,“星宇哥,星宇哥,姐姐。”
背对着门口的苏星宇,粗喘着停下动作,安抚白菲菲,“乖,星宇哥会保护你的,你姐姐也不会怪你的。”他可是诱哄了好久,菲菲才愿意在白小然卧室里和他做的。
“不、不是的,姐姐,她、她在前面。”白菲菲娇红着脸,模样害羞又可怜兮兮。
苏星宇顿时一惊,差点没萎了。下意识一手扯过床单,将身下的白菲菲裹起来。
白小然没有错过白菲菲投过来的挑衅眼神——满满都是不知廉耻的张扬和得意!
贱人!
心头火起,她一个没忍住,从桌子上随手拿起一个有尖角的东西砸过去。瞬间扎在苏星宇满是红色抓痕的背上,破了皮,流出血。
“啊!”苏星宇发出一声惨叫。
“啊……星宇哥,你疼不疼,有没事,都流血了。”白菲菲又惊吓又心疼,哭的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惜。
苏星宇随手拿过一件衣服围在腰间,愤怒回头。完全没有一点被捉奸在床的心虚与愧疚,只有被打扰了好事的懊恼,阴沉着脸质问,“白小然,你怎么在这里?”
“呵!我不在这里,又怎么能看到这场千载难逢的好戏呢?未婚夫和亲妹妹勾搭在一起滚床单的精彩画面,可真是少见!”白小然咬着牙说道。没人发现她在努力把眼角处的泪逼回去。
苏星宇半点不觉得自己有错,不耐道,“既然你看到了,那我们的婚礼取消吧,我爱的是菲菲。”
他早就想摆脱这个无趣的女人了。现在摊牌也好,省得以后还要麻烦。
“哈哈,哈哈!”白小然像是听到天大的荒谬笑话一样。他们离婚期一个礼拜都不到,现在被她捉奸了,才来告诉她他爱的是白菲菲,那他之前干什么去了,吃屎去了吗?
这边卧室的动静惊醒了隔壁的人。
“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李芸的话在看到白小然时,戛然而止。
“呵,呵呵,原来小然回来了啊。”李芸干巴巴的笑着,眼神却时不时的飘向自家女儿白菲菲——白菲菲这时候已经用床单把胸口以下裹起来了,但锁骨脖颈上的暧昧红痕以及室内特别的气味,已经昭告了所有人,她跟苏星宇被白小然抓奸在床的事实。
白小然握住拳头,讥讽道,“怎么?这难道不是我家?我不能回来?你是不是很失望,你想隐瞒的龌龊被我当场发现?”
她声音里透着难以察觉的委屈,甚至把目光投向一进门就一发不言的白成林。
可惜,白成林只是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便将目光瞥向床上的一对年轻人,“说清楚,我们白家的女儿不是任你玩的。”
这话明显就是对苏星宇说的。
苏星宇自然明白,他直接将旁边的白小然视作空气。搂住娇羞的白菲菲,认真的对白成林说道,“伯父,你放心。我是真心爱菲菲的,我的妻子只会是菲菲。我会和小然退婚。”
白成林皱眉,目光深沉。看向躲在怀里满脸欢喜的小女儿,继续问道,“你父母那边呢?”
“伯父放心,我父母不会干涉我的意见。”
站在一旁的李芸,听到苏星宇的承诺,心里乐开了花。上扬的唇角怎么也压抑不住。
白小然荒谬的看着这一幕,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这是她的父亲?他眼瞎吗?难道没有看到白菲菲是和她未婚夫滚在一起?
她忍不住吼道,“爸,你难道没有看出他们在做什么吗?这是我的卧室,我的卧室!他们一个是我即将结婚的未婚夫,一个是我所谓的亲妹妹。你有没有,有没有哪怕一刻替我想想?”
隐忍的眼泪终于承受不住,落下来。
她想不通为什么?就算从小就不疼她,她也是他的女儿啊。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偏疼白菲菲,甚至连她抢姐姐未婚夫这种事都可以视若无睹。
“她是你妹妹。”白成林冷声道。表情淡漠,无动于衷。
哈?
妹妹?
什么样的妹妹才能够做出勾引姐姐未婚夫这种下贱的事!
白小然双眸通红,透着绝望的嗜血。
白成林的冷漠,李芸的幸灾乐祸,白菲菲的得意洋洋,还有苏星宇那丝毫不觉得对不起她的表情终于让她彻底爆发。
“她是我妹妹,我就活该让着她吗?从小到大,我让的还不够吗!为什么我所有的东西她都要跟我抢?”
“我尊重你是我父亲,所以一直忍让她们母子这些年来对我的欺负。可是您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您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只是在您看来,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哈哈,妹妹?有和自己未来姐夫勾搭在一起的妹妹?”
“不,我没有妹妹,我妈妈只生了我一个,她们是小三,是私生子。”
白小然头一次把心里憋屈了十几年的话吼出来。
她以为这样会让白成林冷硬的心产生内疚和亏欠。
可是,没有!
她迎来的只是一个狠狠的巴掌。
白小然的脸颊偏向左边,她手摸在脸颊上,难过到麻木,没有知觉。
这就是她所谓的父亲。
“道歉。”白成林冷冷道,没有人能挑战他的威严。
“道歉?凭什么?难道我说错了?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母亲勾搭好朋友的丈夫,妹妹勾搭姐姐的未婚夫。”
“你这个贱丫头在说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李芸气急败坏的想要上去撕扯白小然,却在看到自家女儿的眼色时,忍了下去,停住动作。
白小然看着这一张张透着冰凉和冷漠的面庞,忍不住后退几步。
她哈哈大笑几声。
“哈哈,哈哈。”
“我明白了,明白了。”
她明白了自己就是个笑话,白成林根本就不会为了她讨回公道。而白菲菲和李芸更恨不得撕了她。
她抹抹眼泪,冰冷倔强的看着这群人,冷漠道,“不就是一个渣男吗?白菲菲,我让给你。你给我记住了,是我白小然不要,扔给你的。你只配捡我不要的东西。”
说完,白小然狂奔离开这个她一辈子都不想再回来的地方。
她恨他们。
白小然离开后,卧室内一片静寂。
最后,还是白成林打破沉默,“世侄,小然不懂事,让你看笑话了。”
苏星宇略有些尴尬的笑笑,怎么说现在还是衣衫不整跟人家的宝贝女儿在一张床上,“白伯父,应该是我向您道歉才对。”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和菲菲早点休息,我们先走了,你跟菲菲的婚事明天再细谈。”
“好的,伯父伯母慢走。”
苏星宇看到他们走后,才转向白菲菲,宠溺地道,“菲菲,你以后就要嫁给我了,开不开心?”
白菲菲眼底闪过一抹什么,感动得泪花带雨,略带愧疚地道:“星宇哥,你对我真好。可是……姐姐那边怎么办?姐姐平时对我挺好的,我却……可是我没办法,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不爱星宇哥,我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让姐姐原谅我?要不,你继续跟姐姐举办婚礼?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待在星宇哥身边就好了……”
苏星宇见状心都疼了,轻哼一声,将白菲菲抱在怀里,哄道:“傻菲菲,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一直被她欺负,我怎么能让你受这种委屈。不是你的错,我本来就不喜欢她,打算跟她分手了,别自责了啊,乖。”
白菲菲窝在男人光裸的怀里,感动道,“星宇哥,你对我这么好,我更爱你了怎么办。”
两人诉说一番情话,最后又忍不住的**起来。
而此时斜对面的卧室内。
李芸假惺惺的对白成林说道,“成林啊,小然就这么跑出去,会不会有事?”
白成林淡淡的看了眼李芸,冷声道,“随她去,不用管他。另外,苏家那边你好好沟通沟通,不要出了什么岔子。”
李芸听后,心里乐的开花,她女儿果然是好样的。但是面上,却含蓄道,“这件事毕竟不光彩,苏家那边会不会对菲菲多想。”
“不会的,我看得出苏家那小子对菲菲有感情。”白成林笃定的说道。
而且,这几年白氏集团的状况日渐衰落,他需要借助苏家的力量让白家挤进上流社会。至于苏星宇喜欢谁,他不在意,只要白家能和苏家成为亲家关系,他都乐见其成。
白成林的话给了李芸一颗定心丸,“那就好,到时候啊,咱们家菲菲可就是苏家的人了。”
苏家啊,那可是a是有名的家族,在上流社会里都占有一席之地,白小然那个早死的妈不知道怎么就和苏家攀上了关系,还定了娃娃亲。
可那又怎样,现在苏家是她女儿菲菲的!
李芸得意地笑了起来。
……
白小然不顾一切地冲出了白家,突然倾盆大雨而至。
本就是漆黑的深夜,狂风大作,电闪雷鸣,“轰隆隆的响声”在她的头顶上炸响,一道道刺眼的光亮在她眼前闪过,雨势汹汹,瞬间将她浇成了落汤鸡。
她大脑一片空白,毫无目的地,天地之大,一时竟没有她的容身之所,只本能的在雨中奔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
不知是泪水混合了雨水,还是雨水混合了泪水,她脸颊上满是水珠滑过的痕迹。
湿漉漉的头发,半透明的衣服,若隐若现,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线。
冲过街角的刹那,突然一道强光直刺而来。
白小然下意识的伸手挡住光线——
嘎吱——
轮胎摩擦地面刺耳的声音,在哗啦啦下着大雨的空寂的马路上响起,那一刹那,白小然顺着手指缝隙望去,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的车朝她迎来,来不及反应。
白小然失去了意识,在刺眼的光明中倒下。
此时,玛莎拉蒂车内。
司机惊慌的对后座气场强大的男人说道,“少爷,好像撞到人了。”
顾寒辰皱眉,“下去看看。”
“是。”
没一会,司机回来,六神无主的说道,“少爷,是上次那个女孩,她昏倒了,但没见到明显外伤也没有流血,怎么办?”
上次那个女孩?这么巧?
顾寒辰硬冷的面部线条更加的淡漠,唯有皱起的眉头泄露了些许的情绪。
没一会,司机看到少爷下车,惊讶到极点,可心里再多的想法也不敢表现出来,立马举起大黑伞为少爷挡雨。
顾寒辰走到白小然面前,冷冷的站着,眸色不含一丝温情的看着地上的女人,心里深处闪过一抹自己都尚未察觉的不悦与担忧。
地上的女人,依然一动不动,冷冰冰的躺在湿漉漉的地上。
他看着雨水拍打在她的面颊,滑过发丝,消失在视线里。
良久,从不曾触碰女人且有严重洁癖的顾寒辰,弯腰把满身泥泞水渍的白小然抱了起来。
司机一瞬间呆滞,甚至连少爷走出伞外都没有发现。
“跟上。”顾寒辰冷冷道。
“诶诶。”司机诶诶了几声,连忙把伞罩在少爷身上。
车后座。
顾寒辰感受到女人身上的水滴渐渐染到自己身上,眸底闪过一丝厌恶,可他却依然没有把白小然松开,仿佛怀里女人就天生该窝在他怀里似的。
“去医院。”顾寒辰吩咐道。
“哦哦,好,好的,少爷。”司机已经语无伦次了,但是开了这么多年的车,早已经成为本能,即使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车子却已经在雨幕中奔驰。
…………
市立第一医院,vip病房,
男人强大冰冷的气场,让周围的人战战兢兢,更不用说平时高高在上的院长毕恭毕敬的向男人弯腰回话。
可想而知,这个男人的身份有多么骇人。
他们这些小虾米还是安安静静的比较好,即使腿吓得发软,还是得强撑着不给院长丢脸面。
“顾先生,这位小姐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惊吓过度,外加膝盖处破了点皮,涂点消毒药膏就行了。”院长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一个没描述清楚让对方不满。
“什么时候醒?”男人淡淡问道。
“明天,不,最迟明天晚上。”院长额头冒着冷汗,他可记得这尊大佛是有私人医院的,怎么就到他这家平民医院来了呢。
“嗯。”男人淡漠的回应。
院长和医生战战兢兢的站着,一动也不敢动,等待对方的命令。
空气一时静寂下来,只剩下呼吸声。
良久。
“出去吧。”
男人的一句话,让院长和其他医生都如释重负,立马快脚的走出病房,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司机看着没有离开打算的少爷,想到明天少爷还有一个重要会议,便提醒道,“少爷,现在已经很晚了,您不回去休息?”
顾寒辰没有说话,凉薄的目光却投向病床上昏迷的女人。
半响,他才回道,“不了,你让人送件衣服过来。”
司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应了下来,“是,少爷。”
…………
白小然从昏迷中醒来,脑袋昏昏沉沉的,全身更是酸疼的难受。
她的眼皮微微睁开一条缝,继而全部睁开,看着陌生的地方,一瞬间,惊吓的立马醒来。
全身酸痛?昏迷?
她双手摸摸自己的衣服,还在……
呼……她的衣服还在。
这时,白小然才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好像是医院的味道,她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布置,视线却在触碰到那个精致到犹如天神下凡的男人时,微微愣住。
这个男人……?
是他!
“醒了?”男人低哑性感的声音响起。
白小然清晰的意识被拉回,昨夜的记忆全部争先恐后的回笼在脑海里。
她记起苏星宇和白菲菲在她的卧室里滚床单,记起白成林的冷漠,记起李芸的得意,眸子忍不住的通红。
对于苏星宇的背叛,她并没有感到多么心痛。
她和他的婚约,更大程度是是出于对母亲的孺慕。
她爱她的母亲,即使母亲在她的记忆力已经渐渐变得模糊。
所以知道这是娃娃亲,也愿意和苏星宇相处。
相处久了,觉得苏星宇人挺好,渐渐有些喜欢,即使这种喜欢不是多么的深刻,更像是一种把他当做未来伴侣的喜欢。
但是,她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劈腿白菲菲。
呵!
劈腿白菲菲?
她想不通为什么。
白小然对苏星宇的气愤大于伤心。
然而,真正让她无法接受的却是白成林的态度,明明她也是他的女儿,白菲菲做下了这么无耻的事情,他到头来只是轻描淡写的让她让着白菲菲?
白小然止不住的难过,明明这些年的委屈她都能一个人吞着,为什么突然就没办法压抑了呢?
她难过的想,却没发现眼泪早已无声的流出。
“怎么?”顾寒辰皱眉问道。
这女人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哭起来。
看到她哭,心里莫名的不适,这种突入起来的情绪让顾寒辰也有些排斥。
他不喜欢超脱掌控的感觉。
于是,说完后,顾寒辰的脸色立马变得淡漠凉薄,目光却依然不由自主的落在她含泪的眸子。
白小然听到男人的声音,心里的委屈顿时像是失了闸门,怎么也控制不住,如排山倒海般涌来。
她明明不认识这个男人!
白小然不想让自己的难堪被外人尤其还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看见,便把自己埋进被窝里。
那一瞬间,她没有看到男人冷下去的神色。
否则,即使再伤心再难过,也会拼命忍住。
十分钟后。
顾寒辰见她还埋在被子里,便站起来,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到病床前,一把扯开被子,入眼的便是女人慌张的表情和红彤彤的双眼。
他冷冷的按响病床前的床铃,很快就推门进来一个医生。
“顾先生,您有什么吩咐?”这位年轻的小医生声音颤颤巍巍的,他也不想进来,奈何刚才打赌输了,只得硬着头皮上。
“给她检查。”顾寒辰的声音依旧冷漠。
小医生听后,下意识朝白小然看去。
白小然有些窘迫,连忙摇头摆手,“不……不用了,我,我没事。”
顾寒辰冷冷看着,一发不言,强大的气场弥漫在整个病房。
白小然顿时安静,不敢拒绝,任由医生给她检查。
检查过程中,她突然想起来什么,急忙问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我记得好像被车撞了,是你救了我吗?”
男人沉默。
白小然误以为默认,感激道,“谢谢你。”
“哦,对了,你有看到是谁撞了我吗?”
男人依旧沉默。
白小然见他不说话,便认为没有看见。毕竟昨夜下了那么大的雨,撞了她的人估计早就开车跑路了。
病房的气氛再次陷入冷凝。
刚好医生检查完,对白小然说道,“白小姐,您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膝盖磕破了皮,这几天不要碰水。”
白小然哦哦的应了几声,“谢谢你了。”
“不、不用谢。”医生顶着顾先生冷凝的眼神,说完话就忙不迭的离开病房。
医生离开,病房里突然只剩下她和他。
白小然莫名的不自在,她结结巴巴道,“我、我没事了,谢谢你昨晚救了我。”说完,眼睛都不敢看对方一眼,垂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
半响,对方都没有说话。
白小然忍不住抬头瞄一眼,两人视线相对,男人深邃冰凉的眼神让她再次呼吸停滞,浓烈的熟悉感再次从心底涌出。
她忍不住问道,“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不是指上次她突然差点被撞到的那次。后面的话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觉得有些好笑,也不想被误会成低级的搭讪。再说,平行线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会认识?
顾寒辰从始至终没有说一个字,最后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白小然听到动静响,连忙抬起头,见他离开,急忙从床上下来。
“喂,你要走了是吗?”
男人的步伐太大,她跟不上。只好在身后喊道,“医药费我还没有给你,喂,喂。”
直到男人消失在电梯中,白小然都没有得到回应。沮丧的回到病房,她看到出现在病房的医生,问道,“你知道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吗?我欠他的医药费还没有给他。”
小医生摇摇头,“不好意思,我只知道他叫顾先生。这是药和医嘱,你这些天好好按照上面的要求吃药和抹药,大概十天左右,就可以了。”
白小然接过装着药的袋子,还是问道,“能不能,我把钱给你,你再把医药费退到对方账户里?”
“抱歉,不行。”小医生有些为难,先不说医院里没有这样的制度,就算有,他们也不敢。
“好吧,不好意思,让你为难了。”白小然对医生抱歉的说道。
“没关系。”医生摇摇头,便推门出去。
…………
出院后,白小然每天都在学校和打工中忙碌。不知不觉,时间转瞬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而白家,也渐渐被白小然放下。不在执着那永远得不到的父爱,也对白菲菲和苏星宇的那件渣事渐渐淡忘。
虽然偶尔想起来还是挺气愤的,但没有什么能抵得过时间流逝。如果说,唯一放不下的,可能就是那天在医院里,欠那个人的医药费了。希望以后有缘能碰到他,她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这天,白小然下过课,被导师胡教授胡老师叫到办公室,
“胡老师,您找我什么事?”白小然有些疑惑,一般没有什么事,胡老师是不会找学生的。
“小然啊,老师知道你是个勤奋好学的学生。上面通知下来,今年帝迦集团设计部给了咱们学院两个面试名额。经设计部学院老师的所有商讨,我们一致决定将其中一个名额给你,你可要好好把握啊,争取面试通过。”
帝迦集团?
那个在短短三年内神话般崛起闻名全球的帝迦集团?
天哪!帝迦集团的珠宝设计部,可是闻名于世界,里面云集了海内外著名的珠宝设计师,是无数珠宝设计师挤破头颅都想扎进去的圣地。
她……是不是幻听了?
“小然,老师们都相信你,你可不能退缩。对了,今天下午会有帝迦集团的高层人员人来学校讲座,听说是咱们校长亲自请来的。你可要好好去听听,争取多学习点新知识。”
白小然听完后,恍恍惚惚地离开了教师办公室。
是不是天上掉馅饼了?要不然怎么就把自己给砸晕了呢!
帝迦集团?
帝迦集团诶!
白小然呆傻的坐在报告厅里,还是没怎么消化掉这个让她难以置信的好消息。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否极泰来?
运气真是奇妙,前一阵子她还觉得倒霉透顶,现在又觉得好的不得了。
白小然的唇角止不住的咧开,像是中了五百万**似的,这些天积压在心头的阴霾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什么父爱不父爱的,什么三不三的,那些什么乱七八糟对她来说现在通通都不是事,目前最重要的是为接下来帝迦面试做好足够的准备。
白小然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打算认真做笔记。
可当余光瞥见被校长与众多教授老师簇拥着从门口进来的那个男人时,她惊得瞠目结舌。
是他?
怎么是他?
他竟是帝迦的高层?!